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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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实属酒精上头。 他猜席司宴想弄死他的心都有。 好在到底是没用对方亲自动手。 直到他死,二十八岁的年纪怎么也担得起一句,英年早逝。 谁知这辈子睁眼第一天,就撞见这人。 大概是报应。 高中时期的席司宴,身量就已经到顶。差不多一米八八的高度,踩着夜色走来,就已经能给人足够的压力。棱叶眼,鼻梁高挺,轮廓线条清晰,十足十吸睛的好相貌。 他担任实验班班长,却显然不是个会告密的好学生,苟益阳一起的这伙人见着他跟见着主心骨似的,朝他靠拢。 还有人主动回答他那句‘人在哪?’ “这儿呢!” 有人招手,“烧得还挺严重。” 陈默早已退回了之前的位置,靠着墙,整个人隐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之中。席司宴顺着声音扫过来时,视线相撞,陈默能清楚看见对方眼里那一瞬间的怔愣,像是有些意外,和这么一群人在一起的人是他。 但他很快收敛,走过来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他问。 彼此距离很近,近到陈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气,很清冽,足够特别。内搭的衬衫看似普通,卷起袖口上暗藏的金色纹路,却又彰显了某些不平凡。 “还好。”陈默后脑勺抵着墙,对上席司宴的眼睛,试图从里面找出他表里不一的证据。 可惜。 这人端得一副好好班长的模样。 他甚至抬手摸上他的额头,眉心微蹙:“温度是有些高。” 说完都不用其他人接话,他主动安排。 “我送他去医院。” “你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得到回答后又说:“都收敛点,真让赖主任抓住,我也救不了你们……舍命救?当我不是人是吧?……班长怎么了,班长也逃不了被班主任骂的噩梦,能吓得我在梦里当场给他解出两道物理竞赛题。”他还能开玩笑,周身气场松弛,心情不错,“老苟,过来搭把手。” 陈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。 被两人弄出了巷口。 苟益阳站在车门边拍拍他肩膀,“嘛呢?真烧傻了?” “先松开。”陈默瞥了一眼还被苟益阳抓着的胳膊,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,“我只是发烧,不是发病,你囚犯人呢?” “不识好歹啊你。”苟同学倒是听话放开了手,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两块钱一包的心心相印,抽了一张纸给他,“擦擦,你这发个烧挺吓人,虚汗跟不要钱似的。” 陈默接过来,将纸在掌心捏成一团。 纸张吸走了手心的汗渍,热烘烘的,身体持续在上升的温度让人心烦气躁。 恰好刚和司机说完话的席司宴回头走来,问苟益阳:“你一起去?” “我去不了。”苟益阳不好意思说道:“我奶刚给我打电话了,非让我回去一趟。” 陈默知道,苟益阳的奶奶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。 老人身体不好,没等他高中没毕业就过世了。 后来每次一起深夜喝酒,苟益阳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他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多陪陪她,还总嫌弃她唠叨。 陈默当即说:“用不着你一起去。” 虽然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奇怪,但他还是坚持说了,“放假就多陪陪老人,年纪大了可能有些絮叨。”迟疑一瞬,又添一句:“别那么不耐烦。” 说完就能感觉两道视线扫了过来。 陈默面不改色。 苟益阳愣了会儿,才说:“知道。谢谢啊……兄弟。” 说完转身拍了拍席司宴的胳膊:“班长,关爱同学的重任就交给你了,有事儿电话。” “嗯。” 十分钟后。 低调的迈巴赫穿梭在华灯初上的夜市当中。 车窗紧闭,车内自成一方空间,安静异常。 陈默坐在后车座,仰头靠着,抬起的胳膊搭在眼睛上,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人一直很安静,仿若不存在。 陈默很快开口说:“路边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。” 旁边看过来的视线如有实质,陈默听见他问:“然后呢?” “然后我自己打车,随便什么都好。” 对方像是不解,“你这么多此一举有必要?” “没必要?”陈默放下胳膊看过去,胳膊将他的眼皮压出褶皱,疲倦感更重。可他说出的话,却足够直接,“这里也没其他人,苟益阳神经大条才会把你叫来,看到救助对象是我,班长还想乐于助人?” 席司宴气笑了。 很明显。 这人笑起来不显柔和,气势反见压迫,“你觉得我刚刚在演戏?” 陈默挑眉:“难道不是?” “陈默。”席司宴叫他名字,语气渐冷,“我的确不爱多管闲事,但如果我管了,就不喜欢被人怼着鼻子指责。尤其是拿着你们杨家兄弟相争这样的借口,你要不满,大可以凭本事去争。” 陈默笑起来。 “和谁争?你那个小竹马?”眼看席司宴额角青筋直跳,陈默尤嫌不够,往他那边靠了靠,靠近了,一字一句,“他也配?” 不等对方反应,陈默回身往后靠了靠。 扯扯嘴角,“还是和杨家其他人争?不够闲的。” 席司宴到底是没有把他扔下车。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大门口。 陈默站在路边,看着车尾消失在了街口,才转身朝医院进去。 另一边,刚转过街角的车内。 司机老林看了看后视镜,斟酌开口说:“司宴,真就这样走了啊?我看那孩子好像病得挺严重的。” 席司宴:“牙尖嘴利成那样,我该帮他?” “我看他未必是针对你。”林叔打圆场,“说到底,这事儿是杨家夫妻做得太过了,不说一视同仁,至少不要如此厚此薄彼。病成这样,竟也只顾着……。” 老林在席家多年,自然认识杨舒乐,到底是没把他名字说出口。 毕竟轮不上他指责。 老林接着说:“这种事换了谁心里都不会痛快,虽说被抱错也怪不着舒乐那孩子。你俩从小一起长大,站他这一边能理解,可我总觉得,这事儿不好偏颇太过。” 关于抱错,席司宴不置可否。 他只是说:“林叔,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起外界谣言了?” “不对吗?”林叔大笑,“你这人,自小帮亲不帮理,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。” 车内安静了会儿。 “找人跟医院打声招呼。” “别病死了。” 第4章 陈默顺利在急诊挂上号,接诊的医生认真过头,所有症状问得事无巨细。直到输上液,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了。 整整四大瓶水,挂完时外边的天已经开始泛白。 陈默在短暂的睡眠当中被护士叫醒,看见墙上的日历的一瞬,依然有心脏骤然停顿的感觉。 身体的热度如潮水褪去,四肢酸软的症状也有所减轻。 病痛抽离的同时,能感觉年轻身体逐渐恢复的蓬勃生命力。 正值九月中旬,清早风微凉。日光照在城市高楼的天台,云层散开,医院门口有环卫工人在扫路边的落叶,窸窸窣窣的声响掩埋在城市车流的喇叭声中。 一切依旧,又与昨日截然不同。 陈默吃了早饭,拦下一辆出租车。 司机问:“去哪?” “茗景湾。” “哟,那可有十好几公里呢。”司机开始打表,回头看了他一眼,笑着攀谈说:“这个点刚从医院出来,病了?” 陈默:“感冒。” “最近两天早晚温差大,是容易着凉。”司机是个挺热情的大叔,又问:“你这年纪还在上学吧,病了家里人没陪你一起?” 陈默一笑,“像我这么大,早已不是病了还会找爸妈的年纪了。” “这话不对。”司机给他看贴在车上的一张全家福,语气酸涩的同时更多的是骄傲,说:“我闺女和你一般大,成绩还算不错,明年高考,她妈辞职专程照顾陪着她,就这样她还抱怨。可是没办法,我每天在外东奔西跑,要生计嘛是不是,没有办法的。” 陈默的视线扫过那张照片,说:“那您女儿很幸运。” “幸运什么呀,家里条件一般,将来都得靠她自己。”说着又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他一下,说:“小兄弟,能住茗景湾那种地方,你爸妈工作肯定很忙,不然哪有不担心孩子的。” 陈默意外听出了安慰,失笑,“也许吧。” 不过他真不需要。 车一路平稳开到了别墅区。 陈默下车,到大门口却被拦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