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 第10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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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。”席司宴将他往上搂了搂,“现在也很轻。陈默,刚看你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时,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 “想什么?” “我又后悔了。” 席司宴道:“遇上你我好像总在后悔。后悔当初离开,觉得你一个人应该也可以生活得很好。” 陈默确实生活得挺好的。 不光他自己这么认为,身边的人同样这么认为。 名校毕业,事业有成,有目标,有生活,还有钱。 可偏偏席司宴这句话,让陈默的心像被抓了一把,又刺又酸,扎得他直皱眉。 实在受不了这气氛。 陈默换了话题,“下午我走后,你怎么解决的?” “还需要怎么解决。”席司宴语气平平,“让人抓了他,丢回卢纳尔下榻的酒店房门口了。” 陈默又想起下午自己离开前听见的那番话。 眼神黑了黑。 “阿宴。”他突然凑到他耳边这样叫了一声。 能明显感觉到席司宴脚下一顿,步子更缓,语调倒是正常:“怎么突然这么叫我?” 陈默抵着他耳边,“只许别人叫,我叫叫就不行?” 语气里带着恶劣不满,报复般。 席司宴躲避,无奈:“叫可以,别贴耳朵。” 第73章 回到小区“莱茵方舟”已经是夜里十一点, 席司宴第二次来,从进电梯到问他开门密码,熟门熟路比陈默这主人还自如。 陈默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。 奔波一下午, 加上精神紧张, 他有些疲惫。 手机里还有老k发来询问的消息, 以及公司团队里不少待处理的事项。他简单扫了一眼,跟老k说明两句, 就将手机丢在一旁不再注意。 直到有人将他的腿抬起来,他才骤然睁眼。 席司宴脱了西装卷起袖子,不知何时从卫生间打来了热水, 坐在沙发边上示意他把裤脚卷上去。 “我自己来吧。”陈默起身伸手去拿。 席司宴躲开, “你自己敷衍了事, 明天你这腿走得了?” “让你做这种事, 我也不好意思啊。”陈默把毛巾拿过来,“再说,你们cm如今是环尚的天, 咱们多少算合作关系,让双方的员工知道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鬼样子。” 席司宴看着陈默认真敷膝盖的侧脸。 问他:“你介意?” “不是介意这个。”陈默很直白道:“不说你刚回国,如今还有个ua虎视眈眈。而r2d是新锐的整个研发部门的心血, 二期实验更是未来半年的核心重点项目,一直被传兴科技视为眼中钉, 这种时候,授人以柄可不是明智之举。” 陈默的膝盖骨有些凉。 温度很高的毛巾热敷时间过长, 很快就红了一片, 也有些痛。 陈默刚开始蹙眉, 毛巾就再被席司宴拿走。 他重新伸到热水里, 再拿出来拧干, 一边说:“卢纳尔掀不起风浪来。” “怎么说?”陈默这次干脆不反抗了,靠回沙发上,任由席司宴再把膝盖抬起来搭他自己腿上。 席司宴将毛巾放在自己胳膊上试了试温度,再拿到他腿上说:“纵然他手里有传兴科技这个探眼,可他把国内市场看得太容易。卢纳尔这人相当自负,他放在国内的例如任贤森之流,手段也多上不了台面,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,ua目前的流动资金已经完全支撑不起内部运作,他拓展市场更多是为了自救,可自救,未尝不是另一种自寻死路。” 陈默稍微想想,“那杨舒乐?” “互相利用更多。”席司宴说得淡定:“杨舒乐想要借卢纳尔的手拿到杨氏股份,而卢纳尔需要借杨氏这场风波作为国内市场的突破口。” 陈默眼底森冷,声音含着冰渣,“他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第一个对着老爷子下手。” “你要帮杨跖?”席司宴皱眉。 陈默看向他,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无所谓:“我帮的可不是他。” 他只是没想到在隔着一整个人生的距离,重蹈覆辙一般,这场杨氏的股权争夺战到底还是打响了。 唯一不同的,大概就是立场。 因为爷爷的原因他无法袖手旁观,他熟悉杨氏的内部结构,经营理念,知道杨跖擅长什么,在什么方向又是薄弱的。无论是敌对关系还是联盟,至少这次,他不是自己的首要敌人。 席司宴没说让他别管,也没说让他怎么管。 在这件事上,他知道陈默坚持的原因。 这次陈默留他住宿了。 “我给你拿套没穿过的睡衣,客房的柜子里有被子,洗手台底下有新的毛巾和牙刷,自便。”看席司宴进门那么随意,陈默也不担心他拘谨,交代两句,去洗了澡就自顾自回房睡觉了。 他以为自己很快会睡着。 但是并没有。 他听见席司宴穿着拖鞋穿过客厅的脚步声,听见他在浴室洗漱的水流声,听见他大晚上还跟人开视频会议的流利英文一直持续了半小时。 然后才听见他去了隔壁。 不自觉让陈默想到了在一中外面租房的那段时间。 也是这样,在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那些日子,晚上他们总是各不相干,又清楚知晓对方的存在。 这让陈默产生一丝时间停滞的错觉。 直到隔壁关了灯,彻底安静下来。 可惜陈默失眠了。 也许是老爷子出事得太突然,让他在精神已经非常疲劳的时候,愣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,还是丝毫没有睡意。 陈默最终打算起来吃两片安眠药。 医生在给他开的时候就嘱咐过,能少吃就尽量少吃。 他也确实不到没办法的时候,基本不吃,可自从r2d项目开始,过去半年,他的药量就从一片加到了两片。 陈默起床的动静很轻,踩着拖鞋出了客厅,也没有开灯。 借着落地窗的月光,摸黑去了开放式的隔断台,给自己烧了壶水。 等待的间隙,靠在台子上望着窗外走神。 身后传来开门动静的时候,他下意识回了下头。 看见了走出来的席司宴。 “吵醒你了?”陈默出声。 席司宴套着他那件买多大了一号的深色睡袍,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 陈默觉得他有些奇怪,不单单是因为他没有理自己,更多的是因为他此刻的眼神。太重太深了,隔着一整个客厅,陈默都能感觉那种眼神包裹的束缚感,像是被紧紧摄住了般。 陈默以为是他公司有事,彻底转过身,皱眉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 “没有。”当席司宴抬脚穿过那片阴影,好像刚刚都是陈默的错觉,他一边过来一边开口说:“我睡眠浅,听见动静就起来看看,口渴?” 席司宴在看见他烧水的时候这样问了一句。 很平常,直到他看见陈默放在了台子旁边的那个小药瓶子。 陈默不知道他今晚怎么回事。 看见个安眠药的瓶子,反应大到陈默以为,他要把捏在手里的那个塑料瓶给直接捏碎。 但他出口的时候,又像是极力克制,皱眉:“睡不着?” “嗯。”陈默承认,“有点失眠,想着明天公司还有事处理,还得去躺医院,就这么熬一晚上不现实。” 然后席司宴就上手替他关了水,走过来,牵住陈默的手。 陈默被他一路带回卧室。 一把推上床,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反抗,席司宴就扯过被子裹了他,然后自己躺上来,抬腿压住。 “睡。”席司宴说:“我现在看着你睡。” 陈默被压得动弹不得,看着旁边的人,“席总,别告诉我你认真的?” “嗯。” 陈默无语:“换我压着你,你看看能不能睡得着?” 席司宴稍稍松了力道,示意:“那你试试?” 陈默:“……你厉害。” 他放弃了。 就那种爱怎么着怎么着的那种心态。 席司宴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练的,穿上衣服不觉得,如今只穿了件薄睡袍,胸前和大腿的肌肉隐隐浮现,压制力度更是大得陈默喘息都觉得有些困难。 哪怕隔着被子,也无法忽略两人隔得很近的事实。 陈默闻到他身上染了自己买的那瓶沐浴露的气息,后知后觉的尴尬隐隐浮上来,稍微侧头转向另一边提醒:“我记得我只是好心收留,你这叫恩将仇报。” “是吗?”席司宴的声音在他的耳际上方,似乎低头看了他一眼,“那你可以报复回来。” “怎么报?”陈默转回头。 席司宴和他在只余月光的深夜的床上对视,声音嘶哑克制:“跟我复合。” 这短短四个字出口。 对彼此而言,意外好像也不意外。